【R27】恶主（上中） (第4/5页)

 这似曾相识的话语令纲吉一时间有些恍惚，眼前的黑衣男子于光影交界处重叠上某毒舌教师的影子，沙哑古怪的嗓音仿佛自极远处传来：

    “……bdsm所需要的是绝对信任，倘若你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，最好现在就从我这里滚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棕发少年再次显露出的，相当坚定的眼神，仿佛有金橘色的火焰在其中燃烧，“……我的觉悟并不止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？”对方不可置否。

    Raissance抚一抚鞭子，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。纲吉应激般一抖，他对这种神情分外熟悉——Reborn平常想到什么整他的新点子时，也会露出这种跃跃欲试的、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”只听见男人的声音逐渐靠近，直到鞭柄挑起自己的下巴，弯下腰的低沉絮语，引起耳畔一阵酥麻，“……就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，把你的衣服脱掉。”他直起身，冷冷道，“奴隶。”

    5.

    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我们不该先设个安全词之类的？纲吉其实很有话可槽，但身体却在对方的命令下很诚实地动作起来。他唾骂自己不假思索地服从命令已经成为本能，却不曾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他如此应激。在对方开口要“他的全部”时纲吉也有过一瞬的犹豫，但最终还是被脑内的“如果是他的话……”给打败，非但没能把拒绝言之于口，还由衷升起赌气般的觉悟。

    如果是他的话……他是谁？

    纲吉没有深思。哪怕Raissance与Reborn的含义如此相似，他总是拒绝去深究他的老师成人身份的一系列问题。对方越是不加隐瞒，他就越是掩耳盗铃。

    也许在内心深处，沢田纲吉仍不愿承认他的无翼天使迟早要回归天堂，固执地保守着对方婴儿模样的记忆，仿佛如此他与他之间的关系便能获得永恒。

    ……他是如此地惧怕着Reborn的陌生与疏远，因为那意味着分离。

    可这并不是Reborn要原谅他的理由。事实上，Reborn此时正罕见地处于“气炸了”的状态之下：试想，你平日里虽然没说，但也确实十分宝贵的小徒弟突然一声不吭地注册了sm论坛，甚至还斗胆约人私调？！兔子要有十分胆子，棕发少年怕是都花了七分在这件事情上。为此居然瞒过了他和所有守护者。要不是Reborn自己也是这个论坛的会员，这蠢兔子还不得撞进别的树洞里！

    一朝自家白菜蠢了吧唧地想被人啃，老父亲什么心情，Reborn什么心情。他还和普通老父亲不一样，杀伤力何止是翻了倍地往上涨。面无表情的表象掩饰着冷笑连连的内心，望着面前尚不自知大难临头的蠢纲，家庭教师毫无愧疚地下达了彭格列式通碟，打算加急安排最近的地狱修行。

    怕不是最近对蠢纲太温柔了。三天不打，皮又痒了。

    他培养彭格列的十代目，可不是为了给人当sub去的。

    “内裤也脱掉。”毫无波动的语气，越是情绪汹涌，Reborn就越是冷静。沢田纲吉莫名打了一个寒颤，他也不敢去摸，连忙手忙脚乱地把蓝色星星的内裤从小腿上褪下去，略不自在地赤身裸体地站在原地。好在屋子里开了暖气倒不至于太冷。

    “跪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纲吉抿了抿唇，有些别扭地跪下。这个动作臣服的意味太重，连对Reborn他也没做过。面对敌人他也曾有过伤重到不得不单膝支撑的时刻，那个时候感受到的大多是不甘，但此刻身体在自己掌控下自愿的下跪，像是把自己全身心交付给对方的象征。

    “把胸挺直。”

    接着是下一个命令。可是完全没有等棕发少年反应过来的意思，漆黑奢华的皮鞋就先一步踢上他的屁股，纲吉被迫抬直了身体，超值感在脑内敲锣打鼓，莫名熟悉的感觉在疼痛的伴随下已经达到了顶峰。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不由地喃喃出声。

    向上仰望的蜜棕色眸子写满了仓皇，一如狼狈不堪地摔下楼梯，捂着发红鼻尖眼泪汪汪的14岁初见。

    Reborn冷笑一声，戴着白手套的手毫无征兆地掐起棕发少年的下巴，丝绢的材质，带点微冰的凉意。纲吉一时走神，没料到有什么生物顺着对方的手臂搭起的桥梁一路爬到了他的身上，散发出一阵刺眼的七彩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