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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春二十日(上)成年小鸡和陌生来信 (第2/2页)
他愣住了,或者说他突然记起了一件事。 在星露谷的生活充实又规律,jiejie也在身边,两个人一起用双手重建农场。 这一切都让他差点忘记了,真正称得上是和同胞相依为命,只剩彼此的人其实只有他一个人而已。 钟雨霄想起父亲葬礼的那天了。 他对所谓的父亲没有多少感情,那个疯女人试图掌握他的所有,对曾经的另一半和她亲生的女儿更是避如蛇蝎 所以钟雨霄已经好多年没见过父亲了,看着那张黑白的遗像,他甚至都有点疑惑,这是父亲吗,是一切还没发生前的那个父亲吗。 为什么看起来早就像一个死人了呢 但雨零哭的很伤心,她把头埋在一个带着眼镜的女生怀里,那个女生抱紧了她,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。 雨零的老师也来了,是个知性优雅的女性。一双朴素的平底鞋掩盖不了她的强大和可靠,她游刃有余的帮忙招呼着前来悼念的宾客,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。 他们都是为雨零而来,就连钟雨霄自己也是,他对父亲的去世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了,只是想到雨零面对这一切可能会很无助,所以才来的。 但来了才知道似乎是不需要了。 父亲过世后不久,那个疯女人也自杀了,短短的两个星期时间,姐弟俩彻底沦为无父无母的孤儿。 但雨零有将她视如己出的老师,有会为她四处奔走的一群朋友。 怎么可能需要一个疯女人手里的提线木偶,一个阴郁冷漠不正常,不能给她带来任何情绪价值的同胞弟弟呢? 更何况,正是那个疯女人描绘出了她童年的所有阴影。 是的,他怎么会忘了呢 jiejie早就不需要自己了,jiejie的生活里早就不该存在着我这样的人了。 遮蔽她生活的阴影已经散去了,她可以尽情的向自己的梦想进发了,在这条也许没多么一帆风顺的路上,她的老师拉着她,她的朋友陪着她,而钟雨霄的存在,除了染灰她的生活再没有其他意义了。 雨零必须得离开这里,她必须得回去。 这里没有她重要的一切,没有她为之努力的一切 她不应该待在这里,不应该和我被困在这里。 “老规矩,我体力还多,挖矿去了哈!争取夏天摆脱痛苦浇水进入工业时代!” 雨零拍着钟雨霄的肩膀,状似不曾在意的样子随手把信塞回信箱里。 她的表情和声音都一切如常,要不是钟雨霄刚刚猝然回头,也许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 钟雨霄用力闭了闭眼,不敢直视雨零的双眼“行,我去逛逛找点采集品,今天是谢恩的生日,我晚上去送他礼物。” “哎对了,正好昨天罗宾没上班,今天顺路去找她建个畜棚。”雨零从箱子里摸走了材料和工具,带上还有不少的树莓补给,哼着歌从农场上边的路消失不见了。 未知的无力感重重压在钟雨霄心头,他深吸了一口气,明白这事急不得,只能把现在能做的先做了。 比如进不去的煤矿森林西侧。 于是钟雨霄拿着斧子和铜锭趁铁匠还没到下班时间,匆匆向铁匠铺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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